「是時候買一個大一點的魚缸了。」在解開Vezalius浴衣的腰帶時,Wilson喃喃自語道。直到被對方注視了好一陣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將本應作為驚喜的念頭說了出口。所幸對方並沒有抱怨或者責怪他在接吻時分神,而僅是輕啄他的脣角,柔聲道:「明天一起去買吧,Willy和Zali需要一個新家。」
「天啊,你真的打算用我們的綽號幫金魚取名嗎?我可能會在你和金魚說話時應聲……」他在聽見兩人的小名時終究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這實在太滑稽了,光想像Vezalius因為稱呼而錯亂,或者被他耍得團團轉的情景,便不禁揚起嘴角。這時他腦中主角的聲音趁隙而入:「所以你就那麼希望我叫你Willy嗎?就和這裡一樣?」他眼角微彎,視線緩慢描繪Wilson的笑臉,手掌則順著對方的胸口滑下,撫摸了一陣下腹部稀疏的毛髮,隨後便熟稔地覆上他久未發洩的性器,隨意挑逗幾下便在掌心裡脹硬。
見Vezalius饒有興致地搓揉他勃發的下身,屢屢用指甲刺激頂端的小口,Wilson雖是難為情地撇過頭,卻選擇老實地接收快感而非故作不情願地反抗。同時他將上半身前傾,對方順勢向後躺,他低頭輕輕吸吮對方汗津津的胸膛,閒置的手則嘗試揉弄他的嘴尚未照顧到的乳尖。他伸出拇指與食指,先是按壓乳暈,在牙齒摩擦另一邊乳尖時才終於捏住相同的部位。對方逐漸轉為急劇的喘息重重打在他耳際,他們又給了彼此一次親吻,這個吻帶有汗水的鹹味,伴隨著少年人的急躁和難以掩藏的熱情。被壓在下方的人索性將自己的性器一同解放,與對方的一同用掌心包覆著套弄。「糟糕……」Wilson猛然打斷這個正順利進行的吻。「可能是因為太久沒做,我覺得我很快就會——」
隨著最末尾的音節驟然拔高,他在對方溫熱柔軟的手掌裡繳械,雖說這僅是尋常的生理刺激,他卻感覺自己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高潮,釋放的量大得就連他自己也未曾見識。Vezalius伸手抹去灑落在他的腹部以及胸口的液體,將其作為潤滑好讓自己手裡的動作更為順暢。見Wilson還勉強撐著身體粗喘,他抓住對方的肩膀,流暢地將腦中仍空白一片的人按在身下。趁著他毫無能力反抗時將身體下移,臉靠著對方疲軟又濕漉漉的性器,狡黠地笑了:「逮到你了,Willy。」平時總滔滔不絕又反應敏捷的少年此時除了喘氣外無能為力,遑論反抗。他僅是迷迷糊糊地俯視對方啟脣後吞沒他敏感度最高的器官,在他穩固呼吸節奏後兩人都十分安靜,唯有他無法自控的吐息與對方在吞吐性器時曖昧的水聲,除此之外便是Vezalius耳環前後擺動發出的聲響。他抬手去摘耳環,卻沒有疏忽照顧嘴裡緩慢發脹的物什,不忘用舌尖劃過上頭的紋理和源源漏出的黏稠液體。
「聽說居高臨下的感覺就像是征服別人,但從你的表情看來,好像反而是我征服了你。」Vezalius說話前沒有先將那堅硬的物體吐出口,而是讓它抵著自己的口腔深處,他的臉頰被撐得鼓脹,道出的字句也被強硬地模糊化。縱使Wilson打從心底覺得對方這樣——努力舔舐他的性器,導致頭髮變得散亂,臉頰還被兩人的液體打濕的模樣——可愛極了,但他無法只用「可愛」形容,畢竟對方確確實實掌控著主導權,只要Vezalius想,他可能下一瞬間就會在他嘴裡再一次釋放。但Vezalius沒有繼續用口腔進行任何刺激他敏銳神經的動作,而終於離開了被混雜的液體包裹得濕答答的性器,在放開前還不忘吮吻頭部與上面沾染的液體,惹得對方不禁起雞皮疙瘩。
在Wilson靠在床邊調整呼吸時,Vezalius拉過他的手,將一抹潤滑液均勻倒上他的指尖,隨後抬高腰臀,將雙手撐著床頭。Wilson瞇起眼注視他微彎的泛紅眼尾,他感覺自己在某幅水墨畫或者浮世繪見過類似的柔和弧度和眼角的一抹嫣紅,又想起對方在煙火大會尾聲時似乎也展露了這副唯有他能看見的模樣。「真捨不得美好的時間結束。」他敏銳地捕捉了對方平靜嗓音下微不可見的哭腔。
他將一隻手指的一個指節探進對方身後窄小的口,得來對方略顯沙啞的回應:「把中指一起放進來,然後再多一個指節……」他聽從地向內深入,指尖觸碰到一個小巧的腫塊,他猶豫半刻後向上蜷起手指,果不其然感受到包圍手指的內壁猛然縮緊,緊接著持續按壓同一處凸起,並俯下身緊貼對方汗濕的背部,空閒的手先是隨意撫摸了一下柔軟的大腿內側,隨後手指攀上對方同樣堅挺的性器。Vezalius扣住他的手指,帶領他以自己習慣的步調自我撫慰。「如果再多做幾次,你就會對我的身體愈來愈熟悉。」主動發起邀約的人輕聲道。聞言,Wilson一愣,臉頰連同耳尖迅速染上緋紅。
「所以我希望你現在就過來我這邊,再深入我一些……」隨著對方話語的終結,Wilson扶著自己沾著汗液、精液、潤滑液,以及(Vezalius的)唾液的性器,先是將頂部推進,觸及到神經聚集處後聽見對方喘息聲漸趨粗重,與他交扣的手亦隨之收緊。可Wilson抽出了手,之後用雙手握住Vezalius的窄腰。他深深吐出一口氣,不禁在心底感嘆對方腰肢雖纖細得不合常理,曲線卻仍然流暢萬分——他用力握住那人最纖瘦的部位,並挺腰直搗最深處。「可以更快,也更用力一點……」隨著他加速頂弄,原先勉強掛在Vezalius身上的浴衣向下滑落,他白皙卻遍佈疤痕的背部於是暴露在身後人的視線。Wilson皺了皺眉頭,選擇無視那道視覺刺激(畢竟太多的聯想會使他無法專注),堅定地將旺盛的情意透過肉體灌注於面前為了他卸下包袱,只對他展露真情實意的人。
最終他咬著牙將精液澆灌於對方的腰窩,奶白色的液體於凹陷帶聚集成一處小水窪,Vezalius則用手接住自己高潮後的產物,Wilson於他翻身時拉過他的手腕,輕輕將他的掌心連同手指舔得一乾二淨。
準備前去清洗時他們踩上一攤水,順著水流方向尋找來源,才發現是裝著金魚的塑膠袋破了,兩人在夏日祭撈到的兩隻金魚無助地在稀少的水中苟延殘喘,不久後牠們短暫的生命便被腰斬。「我們早該幫Willy和Zali找一個新家的。」Wilson平淡地說。「不過我相信Willy和Zali值得更好的地方。天國肯定是個好地方,畢竟去那裡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
「明天能陪我去看Lia嗎,Wilson?」在拾起Willy和Zali小小的遺體時,Vezalius細聲問道,聲音輕柔得如同在壓抑特定的情緒。「順便繞路去看望我們一起之前養的布偶貓吧,我們很久沒去看她了,她獨自待在彩虹橋上應該會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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