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主角第二人稱

＊內含PolyKri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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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間短暫的睡眠裡，你作了場春夢。

你夢到游泳課前你旁邊的淋浴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喘息，你低下頭從牆板和地面的縫隙中瞥見三雙赤裸的足。隔著單薄的牆板，你聽見他們用蓮蓬頭的水聲掩蓋脣舌相纏或者相互撫慰的聲響，這些黏膩的聲音在你腦中喧囂，之後你發現流進排水孔的除了清澈的水以外還有些許黏稠的液體。

你夢到Vezalius跟在另外兩人身後走出淋浴間，他的胸口泛紅，嘴脣似是有被啃咬過的血痕，在你注視他的第三秒他用毛巾遮擋住心臟所在的位置，之後若無其事地向泳池邊的其他人打招呼。

你夢到你再一次輕鬆在模擬考試拿了滿分，而在Vezalius轉過身時瞥見他考卷的一角，要是那數字出現在你的眼前，你大概會花上大半輩子懊悔、反省。但Vezalius僅是不好意思地對你笑：「我的英文不太好，老師教的我真的沒聽懂多少。」他的咬字確實有種蹩腳的笨拙感，和平日裡雲淡風輕的形象搭配起來倒是有趣的反差。你第一次自告奮勇：「今天放學後我留下來教你吧。」其他人向你提出這種要求時你總是毫無猶豫地拒絕（你甚至拒絕過他最好的兩個朋友），但他不一樣，他是Vezalius。

你夢到Vezalius格外認真地聽你講課，他勤奮做筆記的模樣與你有八九分相似。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夕陽斜射下他的黑髮染上了金黃的光點，他整個人都在閃閃發亮。你刻意放慢速度，有時甚至用上你貧瘠的法文字彙解釋，他時不時被你逗笑而掩著嘴角小聲地笑。他笑時會倒吸一口氣，會上半身向前傾，你只要抓準時機湊近他便能吻上，但你總在他離你最近時拉開距離，擔心過近的距離會耽誤你看他的機會。

你夢到他的兩個朋友在校門口守候，而他又驚又喜：「Vanta、Wilson！我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嗎？」你沒聽清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只聽見其中一人神秘兮兮地問：「今天要去誰家？」你不禁想像他們都在某人的家中做些什麼，也許是再無聊不過的睡衣派對，又或者是你嚮往的讀書會，但你認為以上皆是，他們會把你心中所有的選項做過一遍，最後三人一起擠在床上。為了節省空間，他們先是被迫側躺並緊貼著彼此的軀體，之後因為過多不經意的磨蹭而忍不住將任何可能佔空間的衣料褪去，最後三人合而為一。

你夢到他們三個肩並著肩逛夜市，Wilson牢牢抓著Vezalius的手臂，拉著他買了幾串糖葫蘆，彼此交替著吃對方手裡的咬了一口的水果；Vantacrow則是親暱地攬過他的肩，和他如喝交杯酒一般喝著對方剛嚐過的飲料。這一連串動作在旁人看來平凡尋常，但你看得出來這是他們隱晦的示愛方式。

你夢到他們走到射氣球的攤位前，Vezalius被另外兩人興沖沖地推搡上前，苦笑著掏出零錢。他舉著空氣槍，閉起一只眼，對準氣球，一晃眼便拿下了最大獎。你還來不及反應，便看見他靦腆地笑出聲，懷裡抱著巨大的玩偶，那兩位朋友則興奮地簇擁著他，舉著手機和他合照。那幾發射擊直直鑽進了你心裡，你的心頭被Vezalius射出了無法癒合的孔，而射穿你的心的罪魁禍首是空氣，是你無以追尋的影像。

你作了好幾場主角不是你的春夢。在夢裡，你僅是個旁觀者，就如同現實一樣。你看著Vezalius和他的兩個好朋友在販賣機旁嬉笑打鬧，他們把掛著水珠的冰飲料貼上彼此的臉或者脖頸，在對方尖叫著瑟縮後變本加厲。你看著Vezalius靠在欄杆邊喝飲料，他吞嚥時喉結上下滾動的樣子、汗水慢慢流進領口的樣子對你而言便是夏日裡最消暑的冷飲。那副景象能在你腦中不間斷循環播放，直到你膩了為止，之後再開始輪播其他你所見過的畫面，直到你看膩Vezalius為止，但你想那天暫時不會到來。

「親愛的日記：我看他，我想他，也許有那麼一點想佔有他，但我更想看他被佔有。我要看見那兩個人替我做所有我想對他做的事、所有我夢到的事……」

「但我不想親自對他做那些事，我只想親眼看著他被別人做這些事。」

你看到Vezalius轉頭將你的考卷遞給你，你又一次成為了全校唯一考出滿分的人。你餘光瞥見了他考卷的一角，心想要是那分數出現在你的成績單上，你絕對會花上一生懲罰自己。可Vezalius僅是禮貌地對你微笑：「你好厲害，老師教的我都沒聽懂多少。」

「我放學後可以留下來教你。」你第一次自告奮勇，但Vezalius拒絕了你。「謝謝你，但我還有其他安排。」以往都是你拒絕別人，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拒絕。你想像他所謂的「其他安排」後面會接著「今天要去誰家？」，再之後便是三人擠在一張床上，最後合而為一的畫面。

你作了一場春夢，夢裡Vezalius被他的兩個朋友從前後分別抱住；夢裡的他身上被烙下不少印跡，於是隔日的他遮遮掩掩；夢裡的他和那兩人還是進了同一間淋浴間，而你還是耳朵貼著牆偷聽那陣纏綿，你只是作了一場主角不是自己的預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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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summary：NTR戰士的真心告白（可代入自己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