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陳零九X張志銘(
*副標:陳零九誘拐小孩記(X)
華麗舞臺上魔術師一連串流暢的動作、令人嘖嘖稱奇的魔術、結束後自豪的神情跟一鞠躬無不吸引著小男孩的目光。
男孩晶亮的眸子圓睜,他用力地鼓掌,彷彿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應援。
這樣的魔術表演,他並非第一次欣賞──只是今天這場特別吸引他的眼球,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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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宣傳圖是再普通不過的,看上去沒什麼新意,只是它就如同磁鐵般地吸引著那男孩,男孩站在那兒凝視了看板許久,售票員才出聲詢問:「小弟弟,你要看表演嗎?」
他這才回過神來,小手從口袋裡掏出兩張被揉爛的百元紙鈔。他踮起腳尖,吃力地將手伸高,把紙鈔按在櫃檯上。
「兩百元可以看表演嗎?」
售票員將那兩張紙鈔按平,望見男孩期待的神情,不禁失笑。
「小弟弟,門票要三百塊。你的錢不夠,不能看表演哦。」
「誒……?」男孩失望的表情一覽無遺。他將手伸進上衣口袋和褲子口袋,卻全都空空如也。於是他又蹲下身,在地面上尋找著錢幣。
縱使只是一塊錢也好,他有信心自己能掙到足夠的錢。
然而一毛錢也沒找到,白皙的小手反而迎來了一隻毛茸茸的蟲子。
牠悄悄地爬上他的手背,搔癢的觸感隨之傳開來。
「哇──!」他跌坐在地,不禁驚叫出聲。找不錢的失落感和對昆蟲的畏懼同時湧上心頭,淚水在眼眶打轉。
男人走出售票亭,蹲下身替他驅趕手背上的那隻蟲子。厚實的手掌覆上那雙小小的手。
「真是的,別哭了啦──不然,你告訴我,你的爸爸媽媽在哪,讓他們買票給你看表演。」
「爸爸、媽媽……」他轉過頭,西門町的人潮熙來攘往,熟悉的面孔已消失在人群中,要從中找到他們簡直如大海撈針般艱難。
「走散了……」
男人長嘆一口氣,拿下帽子,以袖子拭去額上的汗珠。盛夏的陽光不是普通地毒辣,要不是必須處理好這小男孩的事,他想整天都窩在開著冷氣的售票亭內。
「沒事,那……我幫你付錢,但是你必須拿些東西跟我做等價交換,好嗎?」
他清楚看見,那雙黯淡的眸子在一瞬間變得圓亮。男孩美麗的眼眸閃爍著期盼的光芒,臉上燦爛的笑容與方才的哭臉形成極大的對比。
「大哥哥,我給你唱首歌吧!」
「天黑請閉眼,我在你身邊──」
男人閉上雙眼,側耳傾聽。熟悉的旋律傳入耳裡,這首歌他在KTV聽過許多次,挺對他胃口,只是一直沒機會唱。
這小男孩的歌喉其實還不錯,將來適合做個歌手。
「好啦,這個給過。」他將帽子重新戴上,從腰包內拿出一張平整的紙鈔,走回售票亭內。接著在印著日期和時間的票上蓋上印章,將其遞給那男孩。
「這件事可不要跟你爸媽講哦,不然你會被他們罵。」
「嗯,謝謝你!」
望著男孩小跑步著離去的背影,他內心起了無限的感慨。
自己又為什麼要幫他這個忙呢?
難不成被那樣陽光的笑容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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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落幕後,觀眾們一一離席。
燈光暗下,男孩見四周無人,便悄悄地爬上舞臺,在黑暗中四處摸索著。
他很快便摸到了門把,他打開門,過亮的燈光使他忍不住瞇起了眼。
照理來說,沒有通行證的人並不能進入後臺。換而言之,他這樣的行為是被禁止的。或許是因為工作人員的疏忽,他輕而易舉便進入了裡頭。
那裡十分寂靜。
男孩又朝裡面走了幾步,望見一道身影──那便是方才表現精湛的魔術師。他已換下西裝,穿著寬鬆的運動衫和牛仔褲,收拾著魔術道具。
「那個……」男孩出聲道,稚嫩的嗓音劃破休息室內的寧靜。
聞言,男人轉過身。男孩看見了他名牌上的名字──陳零九。那是個特別卻好記的名字,唸起來也不拗口。
他的眼神異常冰冷,濃重的黑眼圈和下垂的嘴角使男孩感到幾分畏懼,卻還是勇敢開口:「那個,我喜歡你的表演,我……」
「你怎麼會在這?」陳零九硬生生打斷了男孩的話語。他的語氣毫無抑揚頓挫,清楚顯出不佳的心情。
「一個哥哥讓我進來的……」他撒了謊,那對他而言將會是重大的罪孽。但他幾乎是未經思考便道出這句話。
陳零九欲言又止。
「好──那你跟我說,你想做什麼?」
「我、我能跟你學習魔術嗎?我非常喜歡剛才的表演!」
「哦?」這番話倒是吸引了陳零九的注意,他挑了挑眉,打量著那個小男孩。
他似乎起了興趣。
「所以,請你教教我吧!」
「我不收徒弟的。」
男孩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在臉上,他微微鼓起臉頰,內心極力思考著其他說服對方教導自己的方法。
「但是你可以考慮成為我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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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寫到一半時自己被可愛到,張志銘小朋友簡直是人間兇器(x)
寫完後發現整篇變得很莫名其妙。
最後的「伴侶」其實不單指情侶,也可以算是一種類似夥伴的關係,就看大家怎麼理解233
零九會突然對男孩起了興趣其實是因為看出他是真正想要學習,而非嘴上說說(遇過太多這種人了),因此覺得難能可貴,也算是破例將自己的魔術伎倆傳授給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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