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paro,可能會搞成一個系列。

*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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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因為下了場小雨的緣故,缺乏照明的街道顯得陰暗森冷。自此那兒再無行人,有的只是一張長凳、一個告示牌,和兩個相互依偎的少年。

Careful戴著純黑色的口罩,頭輕輕靠在Happy的肩窩,陷入熟睡的他如同貓咪一般地打呼嚕,惹得Happy一陣竊笑。

Happy在內心詢問自己——Careful這樣內向、神秘、令人摸不透的偶像,為何總能擄獲一大票女粉絲的芳心?下一刻他又回答了自己的疑問——或許是因為這種人有著專屬於自己的、獨特的魅力。

主唱Smart是個和Careful截然不同的人。Smart喜愛鎂光燈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覺,Careful則是一味逃避鏡頭和眾人的目光,選擇封閉自己。

在樂團成立一周年的夜晚,Smart約了大家一起喝酒,Careless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拒絕了邀約,經紀人Sweet則是因為排斥酒精刺鼻的氣味而婉拒。最終赴約的只有人稱「三魔頭」、人氣最高的三位。

Smart搭著Careful的肩:「現在是無獎徵答環節——你們倆猜猜看,為什麼我會成立這個樂團?」

Careful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捧著手裡的玻璃杯,將裡頭餘下的酒水灌入口中,一陣灼燒感迅速竄上喉頭,他因而發出一聲悶哼。

「為了讓我們團結?為了取悅大眾?為了得到被拍攝的機會?嗯——我猜不到耶,花心,理由是什麼?」

「其實啊……我是想知道,五個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你知道的,我很缺錢,我也很愛錢,愛得不得了。我想知道我能藉由這些表演撈到多少錢,當然,也是為了在螢光幕上露面。」

打從那刻起,Happy終於瞭解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它汙濁不堪,血淋淋的事實被虛假的外表一再包裝。藝人的笑容都是偽裝,藏在那底下的是一顆崇尚名利的心。

Careful放下手裡的酒杯,久違地開口:「如果這只是為了錢……那你大可以不要做,我希望你是真心愛著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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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求著什麼。觀眾的歡呼聲和掌聲再也無法令他滿足,白花花的鈔票也絲毫讓他開心不起來。漸漸地,每天站在舞臺上表演成了一種例行公事、一種過場,是他十九年人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逗點,他再也無法獲得那種純粹的成就感。

不知道Careful是怎麼想的呢?他將視線移向靠在自己肩上的Careful,後者依然睡得很香甜,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們都累了。在經過一整天不間斷的表演後,年輕的偶像們終於有了歇息的空隙。

「真好啊,我也想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只可惜……」話音未落,Happy便陷入了睡眠,意識終究是敵不過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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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屍體在三個星期後被一個名為Kalo的阿德里星人尋獲,根據他的證詞,他們倆的嘴脣都十分蒼白,體溫異常地低,似乎是被活活凍死的。

「原來如此。」Sweet的表情毫無波瀾。「早告訴他們了,別在那麼冷的天出門,真是屢勸不聽,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Careless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筆記型電腦上的畫面:「是啊,那兩個人真是怪可憐的。」

Kalo撐著下顎繼續向下說:「據說那天晚上十一點半後來了一班車,好像是末班車,他們大概沒搭上那班車吧。」

「是啊是啊……不過倒是搭上了人生的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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